颔首低眉的意思是什么呢(颔首低眉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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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温平姝嫁给陆寻,一定是贪慕虚荣,攀枝附贵。

毕竟,陆寻虽是侯府世子,却是个被太医都放弃的瘸子,而温平姝是尚书府的庶女,却承了她娘的美艳,千秋绝色。

大概,只有温平姝知晓,那年鲜衣怒马少年,不再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1.

三个月前,陆寻伴驾去江南,再回京时,他是被抬着下马车的。

那日隔着依稀的人流,温平姝看着陆寻被抬下来,目中无神,整个人都颓废了,哪里还是从前那个恣意傲人,京中姑娘们翘首争望的侯府世子。

后来,温容从宫里出来,沉闷着脸,对着温南姝说,“南姝,皇上此次南行,遇到刺客,陆寻救驾有功,却从悬崖摔了下去,幸捡回了一条命,皇上的意思是,安勇侯的夫人曾经在大家面前说过你与世子的亲事,大概是,想给你们赐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温南姝是尚书府的嫡出小姐,她的娘也是安阳王府的郡主,从前安勇侯夫人一直想撮合她与陆寻的亲事,当然,温南姝也是极乐意的。

陆寻品貌非凡,恣意少年,侯府出身,温南姝若不是郡主的女儿,陆夫人未必瞧得上她。

温南姝捏着手帕,“爹,皇上这么着急赐亲,世子的脚有没有大碍?”

温容瞟一眼旁边的温夫人,压了嗓子,“太医说,世子这辈子,怕都走不了。”

“胡闹,这不是让南儿嫁过去,守活寡吗。”温夫人先温南姝反驳,她吞咽一口茶,“此事还没定,你快去跟皇上说,咱们南儿是有婚约的了,就是随便在京中选一个夫君,也比一个瘸子强。”

“什么瘸子,那是侯府世子。”温容拉下脸,“皇上今日已经宣安勇侯夫妇进宫了,皇上是要体恤侯府,不到我们做主,谁让你们当初舔着脸去跟陆夫人交好。”

“这……”

温南姝用力摔了茶杯,“我不嫁,让我嫁一个瘸子,我这辈子算完了,陆寻出身再好,往后没有指盼,那我嫁过去,就成了京城的笑柄了。”

温南姝说完,生气地离开,离开时,还撞了一下温平姝,阴冷地笑着,“平姝,若不然,你嫁过去,陆寻就是走不了,也比你身边那些狂蜂乱蝶强。”

温平姝垂着眉目,盯着脚踝,没有说话。

温容原先娶温平姝的娘,安阳郡主看上温容,向先皇讨了赐婚的旨意,嫁入尚书府做平妻,再后来,好强的郡主把苏晴压下去,好好的温夫人就成了苏姨娘。

温平姝比温南姝早两个月出生,却处处受郡主母女压迫,过得着实不好。

2.

赐婚圣旨下来时,温南姝跳了淮湖,寻死觅活,闹得京城皆知,就像陆府逼亲那般,弄得很难堪。

陆夫人天之骄女,她何时受过如此的的屈辱,以侯府的尊荣,想给陆寻寻个媳妇,还用得着逼婚。

那日陆夫人拿着圣旨想进宫跟皇上讨说法,温家欺人太甚。

温平姝跪在陆夫人跟前,“夫人,如果你不嫌弃,让平姝嫁给世子,平姝仰慕世子多年,定一心一意待世子。”

陆夫人咽着口气,“怎么,你们温家敢这么闹,却不敢承担后果,让你一个庶女做我侯府世子妃,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

温平姝不卑不亢,“夫人,如果治温家的罪,能让世子开心,那平姝愿意伏罪,可世子心身刚受了重伤,再受拒婚,平姝担心,世子过不了心中那道坑。”

陆夫人盯着温平姝看了许久,缓缓地说,“起来吧,别跪着,让旁人觉得,是我压迫了你。”

温平姝起身,向陆夫人福身,倒是礼数足。

陆夫人打量一番温平姝,眉目如丝,难怪京中盛传,温家大小姐,千秋绝色,佳人无双,她只是稍稍站在这里,颔首低眉,已然楚楚动人。

只是,从前她以为别人口中的温家大小姐,是指温南姝,原来温家还有一位庶出的大小姐。

陆夫人屏息,“像你这样招摇的姑娘,怎么会甘心守着与寻儿难涩的一辈子?”

温平姝诚然,“夫人,世子英姿飒爽,鲜衣怒马,平姝仰慕多时,如今若能嫁给他,已然高攀。”

“鲜衣怒马,难再从前。”

“平姝愿意守着世子从前那份骄傲。”温平姝微微抬目,坚定地说。

陆夫人捏着圣旨,良久才从咽喉里挤出一句话,“还挡在这里,我要进宫。”

温平姝心一急,又直直地跪下,“夫人,平姝是真心的,请你成全。”

陆夫人嘴角挪动一下,“皇上赐婚,就算我愿意让寻儿娶你,也得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温平姝恍惚失笑,“谢夫人成全。”

杜妈扶着陆夫人,“夫人,你真的让世子娶那个庶女,咱不说她身份配不上世子,就是她长的那张扬的脸,太医可是说了,世子这腿,怕是这辈子都走了不路了,她守得住寂寞吗?”

陆夫人回头望一眼温平姝,“杜妈,寻儿如今这样,与其寻一个身份相匹配的,不如找一个真心待他好的,若论起品性,温平姝比温南姝更适合寻儿,况且,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她真心喜欢寻儿,实属难得。”

3.

安勇侯府娶媳妇,喜宴办得极其奢华,新房内,气氛却极其沉闷。

陆寻把房里的丫环打发出去,自己喝起闷酒。

他喝得微醺,推着轮椅来到温平姝跟前,粗鲁地扯下她的喜帕,他先是愣了下,嘴角渗着让人发瘆的笑意,“温姑娘果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如此美色,却嫁给我这个废物,真是暴殄。”

温平姝握着陆寻的手,“世子,你不是废物,你这么说,我会心疼你的。”

陆寻冷笑,“我不是废物,温南姝会宁愿投湖也不嫁给我吗,你们温家也真让人恶心,从前是温南姝天天在我母亲跟前示笑讨好,如今看到我这个模样了,就让你嫁过来,既承了君恩,又攀了侯府的高枝,温平姝,从前我看你乖巧的样子,真没想到,你竟这般算计。”

“世子,平姝对你真心实意,绝无算计之意。”

“呵,真心实意。”陆寻目中冷漠,“我怕是你从前在温家过得不好,现在想倚靠侯府,把那些欺负你的人,踩在脚底下,像你这种,装温娴的人,我见得多了。”

温平姝攥着喜服,半晌才缓缓地说,“世子,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陆寻瞧着温平姝,她深敛着眉目,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只是在听闻温南姝投湖后,他就觉得,从前那么骄傲的他,怎么忍受得了自己过得如此窝囊。

陆寻没有理会温平姝,把轮椅转到床沿,扶着床沿想要上床,温平姝连忙过来扶着他。

陆寻整个人沉沉地压在温平姝身上,温平姝脸上染上一抹红云,却有些喘不上气息。

陆寻侧过脸没看温平姝,淡淡地说,“你要想好了,你以后的一辈子,就是这么过了。”

温平姝使出浑身的劲,推开陆寻,又使了很大的劲,才把陆寻挪好舒适的躺姿。

洞房花烛夜,温平姝被陆寻弄得一夜没合眼,不是要喝水,就是要撒尿,一起一躺的,弄得温平姝筋疲力尽。

4.

成亲后的日子,温平姝一直极力照顾陆寻,包括他的身体跟心情,她无怨无悔,日复一日的细心,侯府上下都看在眼里。

真心倒是有了,只是,依陆夫人之意,每日丫环收拾被铺,都会仔仔细细地端祥那张白色的床单,洁白无污,温平姝到底也只是跟府上的丫环无二,只是近身照顾陆寻。

无男女欢爱,这种事情,多少让陆夫人介怀,毕竟陆寻是侯府唯一的男子。

那日温平姝不知从哪里找出来陆寻以前甚爱玩弄的铁石,那是像半节手指那么大的硬铁,陆寻喜欢在身上藏几颗,用作暗器防身。

温平姝捧着一盆铁石,高兴地拿给陆寻,“世子,平姝好久没见到你玩这个了,今日下雨,哪里也去不了,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陆寻眼底暴怒,“谁让你把这东西拿出来的,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再也用不上这玩意了?”

温平姝吞咽口水,平和地说,“世子,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玩这个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些你喜欢的事情,让你开心开心。”

“温平姝,你就这么舔着脸来讨我开心,有意思吗,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温平姝抿着嘴,有些失落,望着外面的大雨,她嘟喃着,“世子若不喜欢,我就把它收起来,不提便是了。”

温平姝深深望一眼陆寻,手不经意往腰间摸一把,她一直佩带的那块玉佩,下面用红绳织系着一块铁石,模样如同她手上的这些。

陆寻瞟见温平姝的玉佩,他微微抬目,咬着嘴皮,忽然把温平姝手上的铁石连着盆子摔了出去,铁石散落,没入雨中。

“世子……”

陆寻冷薄地说,“温平姝,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那些东西我再也用不上了,我不是从前的少年,你也别自作多情了。”

温平姝鼻子倒抽口气,“谁说世子用不上的,以后世子还会用上它们的。”

温平姝说罢,跑进雨里,一颗一颗的捡着铁石,丫环春桃看不下去,想跑出去帮着捡,陆寻喝住春桃,“谁也别帮她捡,她爱捡就让她捡,无用的东西,就是捡回来,还是落尘。”

就这样,一个固执,淌着雨水,寻着铁石,一个冷漠,就这么坐着,冷眼看着温平姝冒着雨水,一边抹着睁不开的双目,一边捡着铁石。

5.

入夜,陆寻被枕边的温平姝吵醒,她嗯嗯哼哼着,嘴里不停发出一丝呻吟声。

“温平姝,醒醒。”陆寻叫了两下,温平姝没有反应,他伸手去推温平姝,愣忡了,“怎么那么烫,该死的,发烧了都不知道,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还想照顾别人,逞强。”

“来人,来人,快来人,请大夫!”

大夫说,温平姝是感染风寒,寒气入肺,要多休息几日,便好。

送走大夫,陆寻盯着脸色苍白的温平姝,他大手覆在她发烫的脸上,眼底尽是怜惜。

成亲三个月,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温平姝,“温平姝,你何必把自己得这么不堪,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

陆寻瞟见温平姝腰间的玉佩,他摘下来,那颗铁石被她用红绳紧襄在里面,像在保护什么宝物似的。

陆寻低眸,那么温暖的姑娘,从前真的是他想娶的。

三年前,陆寻回京,路过芒山,在歹匪手底下救了温平姝。

当时三个歹匪对把温平姝围在树底下,扯着她的衣襟,她刚想自杀力保贞节,几颗铁石从远而来,把三个歹匪打得趴在地上。

陆寻跃马而来,脱了长衫把温平姝包得紧紧的,温平姝在陆寻的怀里,扬马而去。

陆寻替温平姝着想,并没直接带她入城,而是寻了户农家,给她换了衣裳,才进城。

后来在百花宴上,陆寻再见温平姝,温平姝一曲凤求凰,引得在场的贵公子呼雀,原来那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是京中盛传绝色佳人的尚书府大小姐。

再后来,陆寻见过两回温平姝,也从温平姝口中知道,那次遇险,是温家女眷去庙里上香,遇了歹匪,温夫人把她丢下去,以此引开歹匪的。

温平姝说起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怒怨,她平静得让人心生怜惜。

有一次陆夫人跟陆寻提及婚嫁之事,陆寻嘴角上扬,“依我看,尚书府温大人的女儿,就挺好的。”

陆夫人误以为陆寻说的,是温南姝,直到温南姝跳湖拒亲,陆寻才知道,陆夫人一直想撮合给他的,竟是那个把自家姐姐推给歹匪的姑娘,如此心肠恶毒,就是温南姝想嫁,他还不想娶呢。

陆寻摸着温平姝的额头,“丫头,我对你这么冷漠,你怎么还不知难而退,我怎么忍心让你跟着我这么一个废人过完这一生,你该配得上更好的。”

温平姝缓缓睁开眼,撞上陆寻温灼的目光,她一时愣了愣,轻轻挪动嘴角,“世子,你怎么起来了?”

陆寻敛了浓眉,“你发烧了也不知道,大夫刚走,这两天你哪都不许去,就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温平姝小心翼翼地问,“世子,你不生我的气了?”

际寻转过轮椅,端着那碗乌黑的药过来,“你把药喝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温平姝咧嘴笑着,接过药,那股浊苦的味袭来,她皱下眉目,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了,“这什么药,好苦。”

“苦口良药。”陆寻往温平姝嘴里塞一颗蜜饯,温平姝脸煞时羞红,低着的眉目,娇羞的样子,楚楚动人。

陆寻轻吐口气,“温平姝,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不需要你报恩,更不需要你以身相许,我救过的人,又何止你一个,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以身报恩,那我不得妻妾成群了。”

温平姝惶惶地望着陆寻,眼底泛红,“世子,你不要我了?”

陆寻看着温平姝这可怜的小表情,心中不忍,他握着温平姝的手,“不是我不要你了,我是说,我不用你报恩,我会跟皇上说明,与你和离,你再配良缘。”

温平姝固执地摇头,她眼眸含泪,秋波流转,“世子,平姝只心悦你一人,平姝是真心喜欢你,想与你共赴白首的。”

陆寻动容,喉结微微滚动,“可我如今这个样子,哪能给你什么幸福。”

“能陪在世子身边,已然是我最大的幸福。”温平姝盯着陆寻,“世子也许不知道,自从芒山那次,我日夜想的,都是你,我的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

“傻丫头,不值得。”

温平姝嘟嘴,试探性地问,“世子,我能再抱抱你吗?”

陆寻恍惚地笑了笑,轻轻点头,温平姝把头埋进陆寻的怀里,如同那次在芒山,陆寻也是这般埋着她有脸,挡着她有视线,挥刀杀歹匪的。

陆寻双手抚在温平姝的后背,轻呓着,“平姝,你当真不后悔?”

“当然不后悔,一辈子都不后悔。”

两人紧紧相拥,这点温存于他们来说,已然是极好的了。

6.

陆寻好像变了个人,不,他变回从前的样子了,恣意,爱笑,对于不能走路这件事,起初他还是介怀的,后来温平姝连哄带骗,把他带出去,次数多了,他也释怀了。

皇上还让陆接了大理寺少卿一职,陆寻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顺意了。

那晚半夜惊梦,温平姝恍恍看着身边的陆寻,斑驳的月色映在他好看的侧轮上,那么温暖。

温平姝手指抚着陆寻的鼻子,一直往下,停在他唇瓣上,她心里跳得急快,抿着嘴唇,轻缓倾身,轻吻一下陆寻,蜻蜓点水般,然后看着陆寻傻笑。

“夫人这是寂寞难耐了?”陆寻没有睁开眼,只是嘴皮子抬了抬,“我就打赌,你会守不住寂寞的。”

“谁,谁说我守不住的。”温平姝又羞又窘,把头埋进被褥里。

虽然她们现在感情很好,可夫妻那档子事,一个有心无力,一个不敢越矩。

陆寻不止一次说,他不会碰温平姝的,如果哪天温平姝想全身而退,他就放她走。

温平姝在心里骂了陆寻一个遍,又蔫蔫了。

陆寻握着温平姝的手,轻软地说,“过来,让我抱着你。”

温平姝听话地把身子贴近陆寻,她分明听着他心跳急促,气息浑浊,到底是谁守不住寂寞。

陆寻拥着温平姝,在她耳边轻声喃喃,“平姝,再等等,我已经打听到一位医术卓越的大夫,在他手底下,就是喘着最后一口气的,也能让他救活,说不定,我这双脚还有救。”

温平姝激动地望着陆寻,“真的?”

“我已经让人去接刘大夫了,我不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操太多的心,不管能不能治,我自己承担,省得你希望太大,失望也就太大。”

“不管能不能治,我这辈子都是世子的人。”温平姝赤诚地说,双手环过陆寻的腰身,紧紧圈着。

陆寻软笑,敲下温平姝的额头,“没腥没臊的。”

“我跟我的夫君在闺房说情话,怎么就害羞了。”

陆寻眼底灼热,侧过脸没看温平姝,“行啦,快睡,再不睡,我可是一夜辗转难眠了。”

7.

刘大夫有个怪癖,他给人治病,除了他和病人,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

陆夫人把刘大夫跟陆寻安排在兰芳院最尽头,那里安静,平日里就没什么人往来,现在,更是不让任何人靠近。

一日三餐,就是杜妈送过去。

就是杜妈送吃的过去,也只能隔着门缝,偷偷望一眼陆寻,证明陆寻还活着,不至于让刘大夫吃掉。

如此反复几日,杜妈有些恼气了,她跟陆夫人说,“夫人,奴婢瞧着那刘大夫,就是装腔作势,哪有什么真本领,还接骨神手,这几日也不知世子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连人都不给见。”

陆夫人也甚是不淡定,“那也没办法,谁让阿寻相信他,但凡有点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你就是每时每刻都让人守在兰芳院外面,仔仔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夫人,这还要多久,奴婢是怕世子吃苦头。”

陆夫人长叹口气,捋着手上的佛珠,闭目喃语。

这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刘大夫在侯逗留了十三天。

那晚温平姝睡到半夜,忽然觉得床边多了个人,她先是睡眼惺忪,再接着才恍惚回过神来,倏地坐起身子。

借着灰蒙月色,温平姝看清此人是陆寻,一时错愕,激动地抱着陆寻,“世子,你,怎么是你?”

“我治好了病,当然就在这里了。”陆寻轻拍着温平姝的后背。

温平姝不可置信地盯着际寻,“你,你能走路了?”

“当然!”陆寻起身,在床前转了个圈,才坐下床榻,“刘大夫不是故意不让你们靠近的,只是接骨先移骨,这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刘大夫怕你们心中不忍,才不让你们接近的。”

“医者父母心,这刘大夫可真是位好大夫。”温平姝望着陆寻,又哭又笑,“对了,你见过母亲了没?”

“见过了,晚上的时候,我就见了母亲,还是母亲送走刘大夫的。”陆寻把话搁了下,“我就是想着给你个惊喜,才偷偷潜进房间的。”

“不管怎么说,你的腿好了,就什么都好了。”温平姝眼眸湿灼,高兴得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陆寻的手透过温平姝披散的长发,隔着纱衣,抚着她的后背,他的手厚实温热,缓缓欺身上前,“你不是早就守不住寂寞了吗,现在怎么还如此淡定!”

“我?”温平姝双手攥紧被褥,缓缓闭上双目,陆寻的吻,如约而至,从眉梢,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由浅入深。

他们像久旱逢雨,允吸着彼此的甘甜。

轻解罗裙,形影相交,一夜贪欢。

后记:

京城人说,温平姝真是好福气,攀附荣贵,还真让她捡了狗屎运,连太医都放弃的陆寻,竟然还能重新站起来。

倚着侯府的关系,苏姨娘在温家,日子过得越渐抬挺腰脊,连同温平姝的弟弟,也入了少理寺,一人荣,满门荣。

倒是温南姝,因为拒婚侯府的事,闹得京城尽知,高门公子不想娶,低门小户她瞧不上,年过二十,依旧待字闺中。

温平姝与陆寻坐于马上,临风拂面,她娇嗔,“不是说教骑马吗,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那样,跃马穿山。”

陆寻温软地说,“等孩儿落地,你想学什么我都随你!”

两人相依而笑,她曾经以为,陆寻是她这辈子遥不可及的梦,幸好,她抓住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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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梦,90全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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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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