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王刘琦 王刘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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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天堂妈妈的一封信
亲爱的妈妈：
您好！
不知道妈妈在天国可好？不知道妈妈在天堂可安？
我知道，在我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给您写过信！我知道，今天的信是您在天国的仙游中孩子给您的久违的信！我知道，我的这封信应该在烟火缭绕的吉祥中您定会收到的！
妈妈，自您2019年冬月十六日离开我们至今已经三周年了，三年来，我无时不刻地想念您，梦中总有您的音容笑貌，虽然有点模糊，但觉得很清晰，清晰的是总有那么些事儿就是发生了，就是您的在世时的现实，就是您的围绕一家子人的所言所行。
妈妈，三年了，思念总是不经意间让我泪流满面，想您时流泪，梦见时流泪，祭拜时流泪，有时在生活上的酸甜苦辣流泪，有时在工作上的荣辱进退也流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真的是“未到伤心处”。伤心之处就是为您想您，每逢此时我便泪流不止。
我曾悄悄地在您遗像面前自言自语了很多的话，话哽咽泪流颊；我曾自豪在朋友中说您操劳一生辛苦一辈的很多话，泪盈眶情激动。话说有天人感应，不知道妈妈您接收到我的讯息了吗？知道我泪沾衣襟时是多么想念您了吗？
如今，您的离去，我们再也无有那些温暖—妈妈的温暖，那是换季时的冬暖夏凉，那是节气时的馋涎美食，是欢喜时的耳提面命，是低沉时的鼓励鞭策。
妈妈，您总是让我们感受到一个家的温馨温暖温情，虽然您有时会汹涌澎湃，但再汹涌再澎湃，总是我们平静的温暖的港湾！如今，我晚上常常把《军港之夜》放在耳边听，听到的就是您甜美的微笑和温暖的怀抱！感受的就是母爱！永远伟大的母爱！
亲爱的妈妈，三年不见，儿戴孝敬母，不敢言老祖宗的教诲言听计从，不敢说儒家的圣训谨遵不逾，但却一直静静地默默地守孝，基本做到“无丝竹乱耳”“无违礼乱行”，孝父敬长，安守齐家；恪尽职守，做好本职。请您放心，作为家庭一员，定当为家效力，作为社会一员，定当为国尽忠！这也是您在世时的谆谆教导！应该也是您在天国愿意看到的儿子所作所为！
妈妈，当攀宇今年9月考上了大学，您的孙子辈已全部成为了“学问人”，作为教师的您，相信是高兴的自豪的。孙子辈接受了好的教育，就会有好的传承，也相信咱家未来一定在您的庇佑下因为有教育和知识的存在而生生不息。
尤其是您孙子攀宇愿意接受您的衣钵，把成为一名光荣的教师作为他的理想，想来也是您对他教导一种回报，也是他对您的不忘纪念！
亲爱的妈妈，跪拜祭祷，再念一次不成敬意、胡笔乱画的祭拜诗：“每逢忌日心伤感，思母唯有梦魂牵。香烛青烟化信使，报于仙游慈母安。”表达对您的思念之情！
愿您安好！
您的儿子：刘琦
2022年12月9日（农历冬月十六）
慈母三周年祭
一
三年大疫，苦了天下苍生，反反覆覆被封控，令俗人我六根不净，无所事事，无奈之下，只能静默，踽踽苟延。
往年的农历十一月十六，总会有人为我煮上几个鸡蛋，做上一碗长寿面，为我庆生。当然，最关心最不会忘记的，首先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常言道，儿女的生日是母亲的痛苦日。
因此，母亲大凡都会记着孩子们的生日，我们的母亲为了增强记忆，每逢新年，她都要买一本传统日历，把全家人的生日画上记号记在日历上，包括她的孙子辈们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母亲可谓用心良苦。
然而诡异的是三年前，也就是2019年农历十一月十六，那个令我刻骨铭心的日子，早上，我附在已经处于混沌状态的妈妈耳旁，告诉她说，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好好的，挺过来。母亲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似有反应。
想不到下午两点多钟，我们亲爱的妈妈残忍的离开我们而往生了。瞬间，我几乎没有了思维，不相信母亲与我们阴阳两别。
现实是残酷的，痛不欲生之下我哭着对妈妈说，今天这个日子您离我们而去，从此儿子我再也没有生日可言，只有妈妈离开我们而让我们痛苦不堪的伤心日。这种月日的高度重合，不知道预示着什么，或许永远是个谜。
据说三周年是往生者与亲人们的最后告别日，因此非常重要，值得珍重道别。在此，只能以我笨拙的文字和真挚的情感来纪念我们的母亲，为亲爱的母亲三周年祭。
二
细想起来我们的母亲与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是一位平凡普通的女性。但母亲们的天然属性，造就了她们必然的性格，她们天生是伟大的，是自然的佛。
我的母亲的一生，是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一生。她出生在1942年的旧中国，彼时国家积贫积弱，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苦日子可想而知。
新中国成立后，母亲有机会在桐柏县师范学校学习，受天灾人祸的影响，仓促毕业后被分配到艰苦的山区农村劳动锻炼。
在她20岁豆蔻年华的时候，与在南阳卫校毕业的父亲成亲分配到方城县工作。刚开始父亲在城关医院行医，母亲在学校当民办教师。
后来随着孩子们的降生，妈妈只能回归家里抚养孩子，照顾家庭。我们姊妹的吃喝拉撒，穿衣戴帽，缝补浆洗，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
孩子多，日子苦，加上父亲性格急躁，家里的好光景不多，时不时还有争吵和战争，母亲多是逆来顺受，受苦受累受委屈，可以说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
原本能歌善舞的师范生，为了孩子和家庭母亲她隐忍了很多很多，甘愿做一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
直到母亲退休以后，她才真正享受到幸福的家庭生活。但无论过去还是生活富足之后，母亲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作风没有变，能不花的钱坚决不花，能自己做的事情坚决自己做。
长年累月，家里吃的馒头是她亲手蒸的，面条是她亲手擀的，有时为了买到更便宜的青菜，她不辞劳苦早早的去排队，数十斤重的萝卜白菜，她一个人背回来。干起家务风风火火，从没有听到一声怨言和一声苦怨。
为了这个家，母亲确实付出了太多太多。母亲为这个家付出的故事，确实是讲不完说不尽。
三
母亲是敬老爱老、孝悌力田的模范。听母亲说，她的母亲我的外婆英年因病早逝，留下五个尚未成年孩子，她最小的弟弟嗷嗷待哺。
当时，我的外爷才四十多岁，在桐柏县服装厂任专职裁缝。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慈眉善目，琴棋书画，样样在行，是公认的帅锅锅。为了他的五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外爷谢绝了很多说媒提亲，以博大的男人的胸怀和深沉的父亲职责，把五个孩子拉扯大，并培养成才。
因此，我的母亲对他的父亲格外敬重，总想让她的慈父晚年能够享受儿女的关爱。特别是在外爷年事愈高的后期和病重期间，母亲待外爷呵护备至，鞠躬尽瘁，不遗余力，呕心沥血。
外爷一开始是心脑血管疾病，造成了肢体不能正常发挥作用，有时甚至大小便失禁，侍奉起来困难重重。外爷吃饭困难，母亲就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食，像照顾婴儿一样哄哄逗逗，想办法让外爷吃进去，保证一定营养。每次喂完外爷吃饭，母亲总是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一次母亲一大早去居家附近的潘河洗衣服，回来后发现外爷大小便失禁，因为当时没有人在场，他就不停的折腾，弄得到处都是排泄物，污秽不堪，臭气熏天。已是年过半百的母亲二话不说，先把外爷身上清洗干净，转移到干净的地方，然后又把床上所有的被辱衣服全部打扫清洗一遍，这种平时需要几个人做的大体力活，母亲总是一个人干下来，可想难度有多大。
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而我的母亲做到大孝，而且坚持数年，做到极致。在侍奉我爷爷终老的几年间，母亲真的是晨昏定省，扇枕温亲，孝感动天，为子女们树立了敬老爱老的榜样。
四
母亲一生积极向上，勤于学习，不甘人后。母亲的性格非常倔强，尤其是在工作学习上更是不甘人后，积极向上，争先恐后。
在学校任班主任时，她认真备课，精心准备，千方百计地改进教学方法，圆满完成教学任务。她非常敬重人民教师这个光荣称号，关爱学生，爱岗敬业，多次被评为优秀班主任和先进教育工作者。特别是在退休以后，母亲感到知识的重要性，她积极报名参加了南阳市老干部大学的学习。
母亲离开后，我们在整理她的资料时，看到了多本学习笔记，有历史方面，文学方面，医学方面，书法方面，健康保健方面，还有计算机方面的，只要有机会学习，她都积极参与，好学不倦，严然是一个勤奋好学的老学生。很多学习资料上都可以看到母亲做的笔记，密密麻麻非常认真。
每逢家里亲人生日来临，母亲总是写上一首打油诗，既有祝贺，又有祝福，更有期待和希望，尤其对下一代有非常好的示范引导作用。
母亲毕业于师范学校，教过音乐课，略通风琴演奏。她的孙子攀宇年幼时，母亲常常用玩具钢琴培养他的音乐兴趣，久而久之，小小攀宇竟能无师自通地弹奏出不少旋律和歌曲。
为此，攀宇的爸爸妈妈就顺势而行，开始让他学习电子琴和钢琴，经过不懈努力，在他初中毕业时已经达到了钢琴十级的水平。
记得在2016年，年仅12岁的攀宇小学毕业，钢琴老师为他组织了一场个人钢琴专业演奏会，母亲在台下看到她孙子像一个钢琴家一样熟练的表演时，默默地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母亲的积极向上，勤奋好学，不但为儿女树立了学习的榜样，也为她的孙子辈儿们树立了楷模，激励两代人努力学习，拼搏进取，一往无前。
五
母亲的一生为家庭甘愿付出，呕心沥血。为社会甘于奉献，默默无闻，不求回报，无怨无悔。
而且从母亲身上，我感悟到，大千世界，无论是高级动物或者低级动物，所有的母亲都有一样的天性，母爱如海，大爱无疆。她们虽然很平凡，但也正是这孺子牛一样的平凡，才彰显母亲的伟大。
时光荏苒，时节如流，母亲离开我们整整三年了。可以说，慈母的形象始终萦绕在儿女的心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母亲，怀念母亲。慈母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支撑着我们的精神世界，鼓励着我们面对困难，不懈努力，面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希望。
三年来，萦绕在我们心中的总是那挥之不去的悔恨和惋惜，就是为什么没有在癌症患者关键的第五个年头及早关爱母亲？如果能做到提前预防，提前预约治疗，或许母亲不至于离开我们这么早。
常常悔恨的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带母亲到省城到京城到全国最好的医院去治疗？当时听了省医和市医的主治医生下的无回天之力的结论，加上怕羸弱的母亲不能承受路途的颠簸和繁琐的检查检验，没有去更好的医院去治疗。
虽然也用了最好的抗癌药物，但这些药物也确实摧残了母亲的原生力和自生力，加速母亲病情的恶化，现在想来，我们在此问题的处理非常愚钝笨拙，令儿女们抱憾终生。
在此，我痛彻心扉地道一声，亲爱的妈妈，儿子对不起您!
按习俗，三周年是往生者与亲人们最后的告别日，我们真的百般不忍、万般不愿与母亲阴阳两隔、天上人间。然而，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大道自然，一切都将按自然规律而行，天道使然，人类无可选择。
最后，也向母亲报告一下这三年的一些情况。
母亲往生不久，我们遭遇到了威胁性很大的新冠疫情，整整三年，国之不安，民之大苦，各方面都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2021年10月，您平时比较关爱的弟弟，我们的二舅也因癌症随您而去，或许你在天国已经知悉，我们同样悲痛万分。大舅年逾九旬，仍然顽强地与岁月相伴，也是他德行所致，长寿延年。我姨和小舅虽然也步入了老年，但他们及家庭都还好，生活无忧，晚年幸福。
父亲年愈八十五、六，除了心态衰老，其他还都好。您的儿女们及孙子孙女外孙等皆好，特别是您喜欢的外孙褚众升级为爸爸了。总之，全家人在您在天之灵的佑护下，一切安好，请母亲大人放心。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抒不尽儿女对母亲的眷恋和怀念。母亲为我们十月养胎，含辛茹苦，百般呵护，生育养育，恩重如山，情深如海，我们永远铭记心间。
并且牢记母亲殷殷嘱托，秉承母亲的优秀品质，践行母亲的为人风范，融合亲情，传递爱心，为家庭为社会做出有益的贡献，为母亲争光添彩，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母亲大人安息吧！
我们永远怀念您！
儿子王刘瑜携妹妹、弟弟
2022年农历十一月十六
*作者︱王刘琦：河南省南阳理工学院教师；王刘瑜：法名行瑜居士，河南省作协会员，资深媒体人。「青眼有加qyyjtcq」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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