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春爱情有关的日子》
文/寂、小沫
让我来讲述一个故事。关于青春，关于你，关于我。
多年前，路秋是个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苦命码字赚钱，入不敷出，长相不是那么帅气明朗，不喜欢白天明媚的阳光，所以眉眼里始终弥漫着叛逆期固有的夜色阴霾。漂泊他乡，无依无靠的秋，唯一珍惜的伙伴是一辆100cc的小绵羊。在无数个夜里，路秋驾驶着小绵羊穿行雾色苍茫的城市，在路边摊吃烧烤，大罐大罐的啤酒混合着羊肉串的膻味灌入喉中，有一种独到的爽朗。他很少说话，无视路人善意的眼光，吃完喝完，油腻的大手在旧旧的大裤衩上一蹭，便起身离开。破落的城市，光怪陆离的霓虹，路秋像一个骑士，脚底的拖鞋踩在油门上，追逐风的指引，去往不知名的彼岸。这种感觉令路秋神往，他不介意沿途大货车震耳欲聋的长笛。在他眼中，只有未知的远方和出租房电脑中陈旧的书稿。
在很多个夜晚。总能听到狭小的地下室响起刹车片的哀鸣。路秋在每个午夜时分回到自己的地下室，那是一扇破旧铁门小门隔绝的世界，一挂油腻腻的布帘遮挡路秋与这个世界的脉搏。他摇晃着泛起泡沫的啤酒，在低矮的地下城沉默，安静，写自己的故事。没有信仰的骑士归来，向自己的灵魂祈祷。
一一的出现，与这个故事格格不入，却又如此决然。多年以后，路秋回忆起那个女人，依然觉得那是宿命，注定有一位公主，让落魄骑士为她效忠，为她战死，或者受到诅咒。童话故事俗不可耐，然而更俗的是生活。从一一出现的那天，路秋就知道。
依旧是喷着黑烟磨磨蹭蹭的小摩托。不过后面的故事，摩托车多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主人。依旧是路边摊油烟昏黄的烧烤和劣质的啤酒，不过自从有人共饮之后，路秋便可以注意到路人的眼光。不可思议，略带嫉妒。让他很爽。每个夜幕降临的时候，路秋便载着一一穿行城市，看到无数青葱少女在灯红酒绿中诅咒自己的灵魂，一一便会搂着路秋的腰，说：她们真傻。
那个瞬间，路秋感觉苍茫雾色中，幸福横冲直撞。
这感觉刺激大脑皮层，让混蛋更加混蛋，让勇气张狂。浪子多年无人问津的疼痛，在一一细嫩的掌心剧变的波涛汹涌。路秋开始不切实际的幻想，终有一个人，面对她的时候，可以撕破自己的伪装。于是他张狂，露出枯黄的坚硬毛发，狭细的瞳，他试图展示自我的本性，像每一匹浪迹草原的孤狼，都渴望有一双宽厚的手掌抚摸他历经风霜的鬃，然而天性使然，骨髓里流淌的反叛驱使着利齿去反噬着温暖，令人伤痛。
这温暖太少，落入满腔的冰雪，嗤的一声熄灭。
生活永远嫉妒自由。一一在痛过之后，眼前的一层朦胧光膜终于消散。眼中的浪子变的如此陌生。生活一直在继续，而他颓落原处，执拗的坚守骄傲。路边每一次经过的婚车，都令她向往。然而浪子还是浪子，路秋还是路秋。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一一和每个女人一样，索求的是一种坚若堡垒的生活。然而曾经在她心中那个才华横溢，无所不能的男人还是和从前一样骑小绵羊摩托，穿着拖鞋提着啤酒，不知疲倦的追逐他骄傲的自由和梦想。一切放佛上个世纪，久远，所以厌烦。
一个成熟的女人，终不会逗留在一个浪子的身边。
风雪迷茫，看不清前路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相互依偎取暖。风平浪尽后，来不及道一声珍重便各奔前程。
这个俗不可耐的故事，结束了。
路秋每次想起一一的时候，留下的只有幸福胀满的疼痛。那个笑容如花的女人，若干年后，会有人为她披上雍容的风衣，替她遮风挡雨，给她温暖。而路秋，这个心存冰冷的浪子，仍然骑着慢吞吞的小摩托，搜寻他的自由，他的骄傲，前路风雪漫天，细小的雪花冻住他青涩的胡渣。仍旧是酗酒，玩摩托，在十块钱一夜的录像厅里看80年代浪子的影片故事。
或许在若干年后，酒醉之后的路秋，会在寒风萧瑟的街头，停下破旧的小摩托，从路边摊上买回一碗卤蛋。惦记家里等候他的妻。
而那个经夜未眠的女人，也许，永远不会再是一一。
突然想起一句话：总是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弄丢了深爱自己的女人；然后在试图寻回曾经那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时，弄丢梦想的人，我们称他们为“浪子。”
当初追逐梦想太过仓促，来不及认真的说声：我爱你。
真对不起。
番外：猛然翻看曾经写过?的东西，还是会有一些淡淡的味道在里边，那些回忆，像是一阵寒风吹过，你哆哆嗦嗦，然后裹紧衣衫继续咬牙前行，幸福在未知的路上，不经意间就消失了。我常常想，何为爱情。也许，我们都在懵懂的年纪遇到过，只是后来忘记罢了…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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