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是毕业季。中考、高考结束后，初中的升高中，高中的读大学，大学的找工作、读研。
去年教过的初三的学生，很快就毕业了。昨天早晨，学校统一组织拍毕业照。
我在二楼走廊里，给现在班级里迟到的学生家长打电话，初四毕业生在楼下排队照相。孩子们看见我，热情地招手，大声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照相。
和他们拍毕业照，我当然愿意。但是没有现任班主任的邀请，我不会去。成年人的世界永远比孩子们复杂。这些学生，对我的感情很深。因为个人原因，在他们升入初四后，我没有继续教他们。
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比较我和现任班主任。因为害怕给现任班主任带来困扰，我会提醒自己不要过分关心他们，不越界是成年人该有的分寸。
过了一会儿，几个学生兴冲冲地跑上楼，拉着我的胳膊：“老师，老师，快下去照相。我们班主任让上来叫您。”容不得我挣扎，他们便把我拽了下去。
早晨拍完照，我已经忘了这回事。放学时，几个，学生站在我办公室门口张望。我喊他们进来，一个女孩忽然走过来，抱住我：“老师，我真高兴您能出现在我的毕业照里。”
另外几个学生也围上来，有的拉着我的胳膊，有的趴在我的肩膀上，眼睛里泛着泪光。
这是来自学生最诚挚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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