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又何尝不是吻?
它在群星闪耀的斑斓里下坠,却并未能卷起一片附和的浪花,它只是它自己而已。
它是孤独的守望者,可难逃人言可畏,它确是在消亡。但它不想触碰它身边的一颗星辰——它只是它自己而已;它不想用命运的借口来卷携他人的心——它害怕别人眼中极具失望的恐惧。
“你流连多次,却看不破前方的梦魇,害怕究竟是害怕,怎能寄予凉薄之人厚望呢?”
鲸总是孤独的。
它这样想。
它在莽莽里发出声音,渴望着同类的到来,可这就像可怖的骗局,像狼狈为奸的后怕,这里只是它自己——摸索,却要像瞎子一样徘徊。短歌终是击不破尘世的梦,却只能让自己失魂落魄;旷野的幅员辽阔,更像是噩梦的破釜沉舟。
鲸不会羽化,更不会破茧,哀歌只是它的宿命而已。感伤一个时代,感伤于自己,又如何?
又如何,它低吟着。
摇曳着星辰,扒开一层层浮华下的腐朽,露出的是崭新的、滚烫着的心脏,它在乳房下颤动着——是琴的声音,更像命运的作罢。这里没有风,亦没有雨,它只有它自己,在无边无际的梦里坍缩着——可仍有一副皮囊——它只是鲸。
谁来梦我?我又会梦谁?
短暂的、浮华的、易碎的、凌乱的、凄美的、不堪的、老去的、腐朽的、磐涅的…
下坠得越来越厉害,悲鸣竟也止不住了。它不会流泪,却在深情吻着每一颗星星,贴近每一寸似黎明的光阴——这是死亡的琴音,是与时光的作别。
远方恐难回首,近畔也羞以告怀。岁月的黄昏,会击碎泡沫里的童话,那是我的孤独,是鲸的孤独。下潜吻着,吻着天地,吻着岁月,吻着杀死自己的利刃,吻着让自己重生的磐涅,下坠后仍是重生——鲸在脱胎换骨,可却仍是鲸——它还是它自己而已。
梦着,梦着…我和鲸的吻,究竟是击碎了现实,还是打破了梦境呢?
我不得而知。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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