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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兔子差点吃起了窝边草

片刻之后,皇上做回御座,把案上带着余温的翡翠芙蓉糕往前一推,陈冰寒嗷呜一声奔过去,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皇上失笑,这小家伙见到甜食就不要命了,一切烦恼恐惧都烟消云散,真真是好笑至极。

因为知道他这个特点,故而,每次小家伙要是不开心或者生气或是害怕,反正只要他不好的情绪上来,自己端上一盘甜美的糕点,立马搞定。

看他吃的不亦乐乎,皇上才拿起那些血迹斑斑的口供,越看越生气,最后嘭的一声,一拳砸在桌案上。

这一下,吓了陈冰寒一跳。原本正吃得正欢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口糕点上不去下不来,噎得直翻白眼。

皇上见状,一个健步冲过去,端起茶碗送到陈冰寒嘴边,另一只手慢慢轻抚后背,双手并用的帮陈冰寒顺气。

数息过后,陈冰寒扶着胸口轻喘:“娘呀,总算活过来了。”

见此情景,皇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你呀,吃个东西都能噎着,怎么像个三岁的娃娃?”

陈冰寒一瞪眼,连礼节都忘了,怒道:“皇上,你还恶人先告状,我这是被您吓得好吗?”

皇上一噎,轻笑道:“好吧,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一瞬,这清浅的笑,使眼前的人褪去了往日的阴郁,多了些许温暖的味道。

陈冰寒脑子里鬼使神差的蹦出一个词儿:秀色可餐。

脑子里这样想,嘴里就说出来了,陈冰寒呆呆的道:“皇上,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看到皇上呆滞的笑容,陈冰寒立马反应过来,一阵恶寒,呕,差点吃起了窝边草,艹,这是被噎傻了吗?

忙起身,手忙脚乱的拍了拍身上的糕饼屑,舌头打着结告辞了。看着匆匆逃离的背影,皇上喃喃自语:“喜欢笑吗?原来这么简单。”

出了皇帐,吃饱喝足的陈冰寒,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走到半路,突然看见一抹身影,吓得他转身就走。

而要命的是,他前面快走,那人后面紧追,下一刻,苏溪一把抓住陈冰寒的衣角,气喘吁吁的问:“陈公子,您跑什么呀?累死我了。”

陈冰寒僵硬的转过身,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哪有跑,苏姑娘误会了!”

苏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道:“我是年纪轻,我又不是脑子不好,你好些日子没去王府了,偶尔去个一两次,见着我就避开,到底为什么呀?”

陈冰寒抹了一把脸,无奈的心想: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家那个暴力醋坛子?可这话他不敢说,说了传到萧瑜的耳朵里,揍一顿松松皮是少不了得。

可是,想想自己的行为,也确实不正常,以前看到苏溪,不是调笑两句就是夸赞两句,反正是没个正行的,现在每次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难怪人家怀疑呢。

于是,眼珠转了转,转了话题:“还没问你呢,你不是在御膳房那边吗?怎么来这边了?”

苏溪哑然,她过来是专门来找眼前这人的啊,可直接说,容易让他起疑吧,没事老缠着人干嘛呢。

下一刻,她张口就撒了个谎:“我,来如厕啊。”陈冰寒……当他傻的吗?穿过半个营地来如厕?

第九十一章 见面叫小嫂子辈分差啦

看着陈冰寒不可置信的眼神,苏溪立马意识到:坏菜了,这谎撒得太蠢了,于是,忙补充说:“我迷路了嘛,一路转啊转的就是找不到,刚才看到你,还想问你呢,谁知道你掉头就跑。”

完了,说来说去,又绕回到原来那个话题上了,陈冰寒烦躁的挠了挠头,求饶道:“姐姐,奶奶,祖宗,你就不能放过我吗?离我远点吗?”

苏溪听着这话不对味儿呀,为什么陈冰寒这么怕她呀,盯着陈公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眯眼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出卖了我?”

主要是自己心里藏着秘密,每次一出事,想到得原因都是这个。还没听到陈冰寒回答,就被身侧一声咆哮吓得一个原地小跳:“畜生,你又招惹人家姑娘!”

陈冰寒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得转身解释:“我的亲爹哎,这位姑娘是萧瑜的人,我哪敢招惹她呀,我嫌命长吗?”

苏溪一喜,陈冰寒喊他爹,想必这位就是陈国公了,连忙上前一步,行礼问好:“陈国公好,我家小王爷和陈公子是好友,民女有幸认识陈公子而已,陈公子行为端正,并未冒犯。”

陈国公心里冷哼,他行为端正个屁,他要端正就没有不正的了。

陈国公转过脸看向苏溪,正要劝姑娘别被自家的坏小子骗了,不过,在看到苏溪的一刹那却是改口惊呼:“嫂子?”

苏溪被这一句喊懵了,陈冰寒却被这一句吓死了,忙提醒陈国公:“爹,您差辈了,萧瑜和我一辈,您喊这丫头嫂子,马屁拍得也忒不要脸啦。”

被他这么一个插科打诨,陈国公也自知失言,忙叠声道歉:“不好意思啊姑娘,认错人了。”

此时,苏溪却是反应过来,心里很想说:没错没错,你的嫂子应该是我娘啊,不算认错啊。

他爹和叔伯们都说,她像极了早逝的娘亲,简直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一样。看来这位陈国公是见过自己娘亲的,所以,猛然见到就脱口而出。

整理好情绪,耿直的陈国公慈爱的劝道:“姑娘莫要被这坏小子骗了,离他远点得好。”

陈冰寒无声翻了个大白眼,这真真是他亲爹,拆他的台不遗余力。

苏溪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一来刚认识,实在不好太殷勤,容易惹人怀疑。二来,陈冰寒又在这,她也不能说太多。

陈国公怒目瞪一眼陈冰寒,转身离去,接着遛他的大白虎去了。

前面,一只短腿小白狗撒欢得跑着,陈国公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关切的嘱咐:“大白虎乖,别乱跑哈,林子里有老虎,会吃了你的。”

大白虎转头,眦着豆大的小白牙,做凶狠状的低吼,貌似在示威:我厉害着呢,不怕老虎。

陈国公宠溺对它笑笑,无奈的摇摇头。走着走着,他停下脚步,嘴里呢喃着:“怎么这么像小嫂子呢?可是年龄太小了啊,不行,要确定一下才行。”

第九十二章 小瞧了披着羊皮的流氓

苏溪回到御膳帐后,萧瑜已经沐浴更衣,神清气爽的来报到了。

看着他尚滴着水滴的发,眼神清明却布满血丝,苏溪知道他又忙了一夜。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整个营地都传遍了,她怕他受伤,也是担心了一夜没睡好。

好在看到他的人,苏溪的心也放下来了,笑道:“快回去睡一觉吧,别来浪费时间了。”

萧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张口便是:“看到你才能睡。”

众人一阵脸红,我耳朵听到了什么?

俞木一脸懵逼,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原来,他以为自家爷和苏姑娘啥时成了夫妻了,才要看着人家睡。

苏溪看到大家的反应,老脸一红,急忙拉着萧瑜出了帐子,锤了他一拳,嗔道:“乱讲什么?”

被粉拳轻锤心口,萧瑜的心也跟着咚的一声跳的格外强烈。

顺手握住那将要收回的柔荑,萧瑜轻笑:“没别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不看看你放心不下。”

苏溪垂首不语,耳根微红,好吧,她流氓了。“不过,要是你想的那样,我求之不得。”临了,萧瑜又想逗弄苏溪一番,恶趣味的补了一句。

轰隆隆,苏溪耳垂都红了,气得她杏眼瞪起:她错了,这男人才是流氓,还是披着羊皮的流氓。

见苏溪好似真的生气,萧瑜急忙哄人:“玩笑而已,莫生气。”看着他通红的双眼,苏溪一下就心软了,低声道:“快回去睡吧。”

萧瑜知道,这是不生气了,而后得寸进尺道:“抱一抱,好累。”看着他伸开的长臂,苏溪一怔,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而后,前倾一步,双手轻轻环抱着萧瑜的劲腰。萧瑜喜不自禁,嘴角微扬,轻轻地环住娇柔的身躯,嗯,还是要示弱,一步步来,动作太快过犹不及,容易激起这小女人的芒刺。

苏溪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心情分外美好,心想:也是难为他了,忙了一夜,来见她还先沐浴更衣。

从他怀里出来,苏溪由衷的夸道:“身材好,气质佳,一身黑衣都被你穿得这么好看,要是一身白衣不是要迷死人。”

萧瑜愣怔,他自己是从来不在意穿着的,常年黑衣亦是习惯使然,从小练武,独自一人,白衣麻烦不好打理,黑衣简单易打理,选择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以前,娘亲在的时候倒是给他成日穿一袭白衣,笑称他是如玉君子。

只是,娘亲没了以后,他不能做玉,只能做石,就像陈冰寒给他起的诨名:臭石头。

臭也罢,香也罢,他都不在乎,没了在乎的人,一切都没了在乎的意义,只是如今,他又有了在乎的人了。

掩去眼中的心绪,萧瑜半似打趣半似期待道:“那你给我做身白衣,我来迷你,可好?”

苏溪赧然,耿直道:“我连帕子都不会做,做衣裳更没戏啊。”

萧瑜低笑一声,掩去眼底的失落,假装不甚在意道:“没事,那你多抱我一会儿,当是补偿了。”

苏溪脆生生答道:“好啊,再给你多一点补偿。”然后,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脸颊吧唧一口。

萧瑜瞬间飘飘然,觉得什么衣服鞋子的,都没这一口来的欢喜,不自觉轻笑起来。

第九十三章 光明正大承认就是拼爹

笑闹过后,萧瑜抱着苏溪轻声道:“你带着苏三先回吧。”

苏溪不解,这是又有事情要发生了吗?而且圣驾都没走,她怕是不能走吧?

看出她的疑虑,萧瑜解释道:“这次刺客事件,多少会惹怒刘丞相,你在这,刘家女人可能再借机找你麻烦。”

苏溪一想,也是了,他们不能拿萧瑜怎样,这口恶气总要拐弯抹角发出来,她可不是最好的借口吗。

接着,又听萧瑜说:“反正苏三名义上伤得不轻,你带着他先回去治伤,皇上这边不会有意见,我来安排。其他铺子里的人,我会派人护着的,放心。”

苏溪了然,她还能说什么,这男人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再者,反正蛋糕铺的名声也打出去了,她也不必再在这吃苦受累,银子还照拿不误,何乐而不为?于是,欣然答应。

待安排好苏溪的事情,萧瑜反身交代俞木:“去,把那些废物拖出来。”

此刻,参加此次秋猎的文武百官,早已接到通知来到猎场中心地。

只见,年轻的帝王面色沉冷,沉默不语的坐在上首,似乎是在等待。

稍顺,当一声声惨叫传来时,众人回首,便见懿小王爷浑身透着萧杀之气,手上拖着一块沉甸甸的“破布”。

行至近前,他面无表情的往前一扔,“破布”啪的一声落在刘丞相面前,惊得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而其身旁的王尚书,已然面无人色,直接瘫软在座位上。各位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大家各自心里有数,这肯定是和昨天的行刺有关,只是不知行刺背后主谋是谁而已。

不过看现在懿小王爷的反应,也大差不离了,毕竟各位都是千年的狐狸,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最擅察言观色。

果不其然,只听丞相的愤怒声暴起:“懿小王爷,你这是何意?扔在本相面前,意欲何为?”

皇上终于开口:“丞相不要多心,朕相信阿瑜并无此意。”

萧瑜轻嗤,冷声道:“皇上都看出来小王不是指您,丞相为何往自己身上揽呢?难道……做贼心虚?”萧瑜这种不阴不阳的指桑骂槐,着实让人难受。

刘丞相愤然,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瞎话,气煞他也。可是,再气他也不能承认,只能哑巴吃黄连,咽下萧瑜这无礼之举。

刘丞相敛去眼中锋芒,直接无视萧瑜的挑衅,对着皇上拱手道:“皇上,不知这地上之人可与行刺之事有关?”

皇上看了萧瑜一眼,萧瑜皮笑肉不笑的说:“丞相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吧?看这刺客看到您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狗看了恶主般害怕呢。”

刘丞相脸黑如墨,气成了猪肝色,这刺客被严刑拷打成这样子,别说扔在刘丞相面前,扔在任何人面前也瑟瑟发抖啊,这是萧瑜诚心想安在他身上,咬牙怒道:“萧瑜,你莫要太过分,仗着懿亲王就有恃无恐。”

萧瑜讥讽冷笑:“我就是拼爹,怎么了?丞相有本事也拼个爹?”

拼爹这词,还是从苏溪那学的,形象又生动,这不用上了。只是这可把刘丞相气个半死,竟然敢牵扯他死去的父亲,是可忍孰不可忍,习惯性爆喝一声,就要招人拿下萧瑜。

第九十四章 软硬不吃的懿小王爷啊

可是萧瑜确是半分不惧,扬声道:“丞相大人真是威风,只能你辱我父王,不能我说提你父亲,这天下难道姓刘吗?堂堂皇亲国戚,却要受辱至此?”

刘丞相闭眼,又来了,又来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上当,否则在文武百官面前,有理也变没理。

萧瑜就是抓住刘丞相这点,虽然贪权恋富,可是还死要面子,装作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明面上忠君爱国,暗地里结党营私、藐视皇权。

也正是这副假面孔,让他骗到了一批臣子的拥护。确切的说,不止是他,刘家的人,除了那个刘殷,有一个算一个,老的少的,都是这副假面孔。

可是,刘家人要装老好人,萧瑜就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不管老少,只要撞在他枪口上,一律撕下他们的假面。

真真应了那句话,成也萧何败萧何,这让刘家人很是难受,谁让萧瑜这混不吝软硬不吃,香臭不怕呢。

即便此刻,老爹被拎出来,刘丞相也不能多言,否则,满朝文武又要同情萧瑜了。忍,谁不会呢。

刘丞相双眼通红,似是憋着极大的屈辱,还拱手朝萧瑜道歉。

萧瑜一看,这老狐狸是反应过来了,立马转了话锋:“刘丞相先别认,刺客承认的幕后主谋不是你,是刑部尚书王大人……的管事。”

王慈听到这话,差点厥过去。这懿小王爷大喘气的说话,差点吓死他。

反应过来后,王尚书立马起身拱手,按照之前和刘丞相商量好的应对方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管事身上。

说管事之子之前买蛋糕,和蛋糕铺的人有些言语冲突,却被萧瑜不论对错的暴揍了一顿,双手都被打断了,管事怀恨在心,趁狩猎之际,欲报复萧瑜。

萧瑜想了想,还真是,他曾经在蛋糕铺前打断过一个人的手,因为那人欲调戏苏溪,虽然没碰着,可萧瑜哪忍得了,直接废了再说。

想必王尚书行事之前,也是有这层考虑,万一失败,总有个托辞,好把自己摘干净。

不等萧瑜开口,刘丞相出列道:“皇上,虽然此事并非王尚书所为,可他管教不严,难辞其咎,臣恳请罢其官爵,以示惩罚。”

音落,数十位朝廷大臣附和。还未查实,就从堂堂一品大臣,一撸到底,这手段真真是极狠啊。

萧瑜冷然,皇上漠然,都知道查下去也是徒劳的,他们是早有安排,从刺杀人员,到此刻惩处方案,已然成局。

其实昨夜审问之时,萧瑜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气愤,刘丞相结党营私,已然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思虑良久,皇上徐徐开口:“既然如此,就按丞相的意思办。既然刑部尚书空出来了,就由陈国公暂代。”

刘丞相一噎,原本想皇上不会那么容易放过王慈,他计划先逼着皇上认下王慈这认罪方案,然后再提刑部尚书人选,还不等他安排,皇上已然定好了人选,真是慢了一步,失策啊。

看来,皇上和萧瑜早已有了准备,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第九十五章 几日不见想得相思入骨

原本还在砸吧着嘴品味美酒的的陈国公,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上前接旨谢恩,陈冰寒看看自家老父亲,又看看萧瑜,眼神里透着疑问,那意思,何时定的?

萧瑜扬眉,他早已料到会是这结果,所以,之前让陈冰寒呈上供状之时,内里夹着手书,建议皇上尽快定下刑部尚书人选。

虽然这次扳不倒刘丞相,但好歹撕下他一块肥肉,万万不能再肉落虎口。

只是没想到,皇上行动如此迅速,当场拍板,根本不给刘丞相反应的时间。而且人选也是出乎他意料,这么快就把陈国公拉进水里了。

刘丞相亦是愕然,陈国公历来自诩中立,不参与党争,他几次三番拉拢都无果,无奈,最后他只好放弃,没成想他早就成了保皇派。

难怪,他愿让嫡子入宫护卫,这何尝不是他自己的态度,真真是老狐狸。想到这,刘丞相微眯起怨毒的眸子,这老的少的,都当他是好欺负的吗?走着瞧!

因着刺客事件,过了两天,此次皇家秋猎草草结束。

回府的当天,已然入夜,但萧瑜还是迫不及待的去见了苏溪。几天未见,如今回来,不见一面定然是睡不着的。

一踏进院子,萧瑜就看见倒映在窗上的倩影,只是,动作甚是怪异。

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摆手,还有拍桌子的动作,貌似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萧瑜不禁失笑,这个小女人真是鲜活的可爱。

门吱呀一声打开,吓得门口的金子一个趔趄,待看清来人,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萧瑜碰了一鼻子灰,不禁疑惑,这是何意?扭头看窗上的倒影,只见苏溪正着急忙慌的干什么,翻翻这里翻翻那里,像是在藏东西,又似在找东西。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苏溪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身后的金子低头猫腰,悄无声息的溜着墙根退下。

萧瑜近前几步,刚要开口,小女人就展开双臂扑了过来。萧瑜伸手接住,紧紧地把人箍在怀里,以解相思之苦。

只听小女人软软的说:“我好想你啊。”萧瑜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塞满,柔软混合着甜蜜,溢满整个胸腔。

嘴角微弯,眸色宠溺,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亦想你,相思入骨。”

只是,苏溪的反应却很煞风景,竟然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萧瑜不解,这傻女人,此时不是应该感动的梨花带雨吗?为何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笑得苏溪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她讪讪的解释:“没别的意思,就是相思入骨听着像谎话啊,太夸张了吧?这才几天?”

萧瑜气结,这女人,真真是没良心的。此情此景,即使是谎话也不能拆穿啊,何况也不是谎话,他真真是想她想的紧,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看着萧瑜迅速黑沉的脸,苏溪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说错话了。她只是还不习惯一个男人和她文绉绉的说情话,这一般是古代文言文里才出现的好吗?

如今,突然发生在她面前,想起以前背的古文,她忍不住的想笑,可总不能和萧瑜说:你们古人说情话好好笑。

那又得解释她从哪里来的问题,这事她谁也没说,也不打算多此一举告诉萧瑜。于是,只能编个谎话糊弄过去,没成想惹恼了这男人。

第九十六章 藏了什么藏你个大头鬼

萧瑜冷着一张脸,推门而入,眼角扫了一眼软塌,心想:要是小女人给他准备了惊喜,他就原谅她了。

哪成想,这女人看到他眼风扫过软塌,不但不把东西拿出来,反而动作迅速的过去又遮了遮。

萧瑜顿时黑脸,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还不能给他看?

看着男人又黑了一层的脸色,苏溪小碎步挪过去,捧起他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下去,亲完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男人笑。

萧瑜愣怔,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俊颜紧绷,呼吸微促,一把拉过她,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是了,所有的气都在那一口温香软玉中消散了,进而激发了他入骨的思念。

男人半是惩罚半是思念的吻,长驱直入,吮吸柔软,攻陷贝齿,逼得苏溪透不过气来,差点把自己憋死。

良久,她伏在男人胸前轻喘着,听着砰砰如擂鼓的心跳声,浑身瘫软的站不直。

这时,只听萧瑜音色沙哑的问:“藏了什么?”

苏溪微愣:“藏……藏你个大头鬼!”

萧瑜轻笑,这么松懈的时刻,都撬不开她的嘴,真不愧是他萧瑜的女人。看来他还得继续努力啊,说明他诱惑不够!

就在他还要继续努力的时候,苏溪已然清醒,推着他往门外去。“去去去,回你的屋去,太晚了,男女授受不清。”

萧瑜站在门外笑问:“我们还有清白吗?”屋里传来一声“滚。”

萧瑜无奈转身,默默总结:下次旖旎的时候,不能做煞风景的事,小女人一清醒,再想讨甜头就难了。

此时,陈国公府,陈国公和亲卫虎子快步行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走得又急又快,陈国公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虎子快步上前,一把搀住了陈国公,同时不忘提醒他:“国公慢点,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时间。”

陈国公长叹一声:“哎,我等了那么多年,一刻也等不及了。”虎子知道,这也怪不得国公爷了,这么多年的心病,稍稍有一点线索,那就是热油锅里滴进冷水般,肯定要激得炸开来。

快步来到清风苑,急速得叫人开门,不等来人彻底把门打开,陈国公就闯了进去。

陈冰寒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他就快速穿好外衫,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陈国公,两人均发出了“哎吆”一声,双双跌在地上。

陈冰寒摸摸可怜的屁股,震惊的问:“爹呀,您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祸害我干啥呀?”

陈国公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抬脚先一步进屋:“滚进来,有话跟你说。”

陈冰寒看一眼虎子,无声的用嘴型问:“什么事?”每次老爹一发火,他就要转着脑筋想自己最近的光荣事迹,看看是哪一件惹到他老人家。

从小到大,一向如此,以至于都成了一种习惯:别人一发火,他先自我反省。

可思来想去,貌似最近很老实呀,一直被皇上圈着,都没机会出去闯祸啊。虎子只是摇头,没给任何提示。

第九十七章 有话直说不适合弯弯绕

以前,国公每次要揍公子时,他都会提前报个信,让公子有时间圆谎,以至于被打得时候少挨点板子。

可是这次,国公不是要罚公子,而且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他实在没法提示。

陈冰寒没得到虎子的提示,摸着屁股惶恐得进了屋。

一进去,只见自家老爹正嫌弃的喝着他的花茶,看见他过来,一声怒吼:“这什么娘们唧唧的玩意儿,甜腻的要命。”

陈冰寒吓得一个激灵,嘟哝道:“爹,您半夜过来,就为嫌弃我的花茶吗?”

陈国公冷哼一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和缓了面色道:“你和萧石头很好吧?”

陈冰寒心道:您不是明知故问吗?好了多少年了!只是,面上却极其平静的回答:“是。”

想了想,陈国公又问:“你经常去找他府上吧?”

陈冰寒茫然:这不废话吗?我三天两头去懿王府,比进自家门还顺溜好吗?

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的问号,陈国公干咳了一声,接着问:“你吃过他铺子里的蛋糕吗?”

陈冰寒抹了把脸,诚心的开口道:“爹,有话您直说,您实在不适合玩这种弯弯绕。”

陈国公也抹了把脸,好吧,他天生直肠子,还真不会说那种累人的话。

于是,他直接道:“你想办法把那姑娘约出来,我要见见她。记住,就她一人,谁也不能知道。”

陈冰寒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吓得面色惨白:“爹啊,您,您喜欢苏姑娘啊?”

陈国公一口呛咳,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暴跳怒骂:“你他娘的脑子坏掉啦,我一个老头子怎会觊觎人家小姑娘?我禽兽啊?”

陈冰寒很想点头称是,但理智让他不敢造次,只能说:“不是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和萧瑜抢女人呢?”

看陈国公又要按不住火气,陈冰寒马上转移话题:“那您为什么要单独见苏姑娘啊,当着萧瑜的面不行吗?”

陈国公咽了口唾沫,立马拒绝:“不行,只能她一人,你都不行。”

陈冰寒更不理解了,这是为啥呀?可看自家老爹那坚决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原因了,他只能作罢。

只是,他还是提醒自家老爹一句:“萧石头最是个醋坛子,他要以为是我单独约苏姑娘,定会打死我的。”

没成想,陈国公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抛下一句:“那是你自己的事。”

陈冰寒……我这是摊上个假爹吧,不管我半分的死活啊。

于是,第二天休沐日,一贯爱睡懒觉的陈大公子,头一次早早醒来,揪着头发想:怎么才能悄没声的把苏溪约出来?

要是萧瑜知道自己的企图,揭了他一层皮都算轻得。可是,自家老爹也不敢得罪啊,得罪也得揭他一层皮啊。他娘的,怎么谁都能揭自己一层皮?

长叹一声,又跌回床上挺尸,他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啊。又眯了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是躺不住了。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嘴里咕哝着:“娘的,我不去王府找苏姑娘,萧瑜不就不知道了?小爷我真是忒聪明了。”

于是,赶忙叫醒还在沉睡的大丫鬟小蛮,给自己梳洗一番。

第九十八章 小王爷亲送苏姑娘上工

暴脾气的小蛮打着哈欠咕哝道:“少爷,今儿是休沐,您又想瞎折腾啥?”

往常,休沐日少爷一般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有时连午饭都睡没了呢。

当然,要是那日正好有花酒局,少爷肯定早早起床的,只是,每次十有八九都会继夫人告黑状,然后回来被国公爷一顿抽。

虽然少爷自己不在乎,可小蛮心疼啊。这丫头的脾气跟她的名字一样,蛮得很,每次都是一边骂告密的人生孩子没屁眼儿,一边哭着给自家少爷上药,继夫人知道了也不敢怎样。

因为这小蛮是陈冰寒的贴身丫鬟,是前国公夫人特意留下的丫头,而且对陈冰寒最是忠心耿耿,老国公也给她三分颜面,故而,继夫人也不敢拿她怎样。

加上这丫头脾气爆的狠,小炸药包一点就炸,一般人说不过打不过,也是怵得很。

通常有她在陈冰寒这院子守着,谁也休想进来,陈冰寒笑称,小蛮一人顶一院子的人,还得加条大白狗。

有时,连陈冰寒自己都怵小蛮,她这小嘴谁的面子也不给,再说,他又是个怂包主子。

此时,陈大公子安抚的解释:“我的小蛮,你就放心吧,我去找苏姑娘,不是喝花酒。”

小蛮甩他一个大白眼,压低声音警告:“你少招惹那苏姑娘,她可是懿小王爷的人,自己你的皮!”

陈冰寒吓得皮子一紧,哀叹道:“我躲她还来不及呢,这不,是老头子让我找她啊。”

小蛮一听,是国公爷的吩咐,想必是重要的事,也就没多问。刚要吩咐人做早饭,哪知自家爷已经奔了出去,说是外面吃早饭。

陈冰寒出了府,急匆匆往杨柳街赶,路上,虽然肚子唱起空城计,陈冰寒饿的有气无力,却仍是打马疾驰,心道:正事要紧,到了黄金糕铺就有的吃了。

哪知,到了蛋糕铺,铺子还未开张。陈冰寒傻眼,这才想起来,黄金糕是精贵甜食,做起来费时,早上应该不会卖的。

啊,他的早饭哪,没着落了,怎么办?饿死他了!早知道就吃完早饭再来了!可是,转眼一想,算了,等到和苏溪约好时间,他再去饕餮楼狠狠吃顿好的。

于是,一大早上,陈大公子眼巴巴的等在黄金糕铺门前,从最初精神奕奕的站着,到后来不甚耐烦的靠着门板,最后有气无力的蹲坐在门口台阶上,等得他一副昏昏欲睡模样。

突然,一双黑靴映入他的眼帘,陈冰寒仿佛腿上装了弹簧般弹跳起来,苏姑娘的那个“苏”字刚喊出来,就是脚下一软,他娘的,今儿出门真没看黄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萧瑜又是谁?千躲万躲终究没躲过他啊,少不了又得一阵削啊。

陈冰寒欲哭无泪,看着萧瑜身后的苏溪道:“你们感情真好,小王爷亲自送苏姑娘上工。”

苏溪笑而不语,萧瑜笑不达眼底,那意思:不好好解释蹲在这里的原因,你就死定了!

第九十九章 小王爷的温柔独给她呀

陈冰寒清了清喉咙,不甚自信的解释:“好吧,说实话,我爹让我找苏姑娘的。”

萧瑜冷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陈冰寒,你多大了?撒谎还找你爹做靶子!以为这样就免了揍了吧?告诉你,双倍!”

看着萧瑜伸出的俩指头,陈冰寒想死的心都有了,抱着头往后躲:“我说真的,老头指明要约苏姑娘,只她一人,我只是个传话的。”

陈冰寒这么一说,苏溪心下了然,陈国公这是要询问粟将军之事,自己不好直接找来,只能让自家儿子牵线。

怎奈,不知陈冰寒是运气太背,还是运气太背,不敢去懿王府找她,一大早来蛋糕铺找她,却生生撞萧瑜枪口上了。

算了,原来她还想,若是陈国公不找她,她要如何千方百计得接近陈国公呢,现下好了,他倒是直接找她了。

此刻,身后的苏一也领悟了其中的意思,立马上前,打开店铺的门锁,把陈冰寒迎了进去,帮他躲过一顿揍。

苏溪上前几步,拽了拽萧瑜的袖子道:“应该是粟将军之事,我听说陈国公当年和老爷交情匪浅。”

萧瑜也记起来了,他喜爱研究粟将军的兵法战术,自然对他的旧友旧事也有几分耳闻,想当年,自家父王也是粟将军的好友之一呢,哎,不提也罢。只是,他是通过粟家将阵法知道苏溪的,陈国公怎么知道苏溪的?

看他心思百转,犹豫不定,苏溪安慰道:“放心,陈国公应该不会有坏心思,他当年也是向着老爷的。”

萧瑜一想,也对,陈国公也是因为此事才心灰意冷远离朝廷,如今又让这不争气的小子来传话,想必没有坏心思的。

只是,他很想知道,陈国公是怎么知道的?不等他细想,苏溪就推着他离开,想是怕他揍陈冰寒吧。

看着萧瑜走远,苏溪才转身回到蛋糕铺。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鬼鬼祟祟的陈冰寒,正扒着门缝往外看。

苏溪不禁莞尔一笑:“陈大公子出来吧,你就这么怕萧瑜啊,他没有很凶啊?”

陈冰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萧瑜不是凶,是凶残!打他的时候,完美诠释了啥叫下死手!

苏三一边系着围裙,一边挤眉弄眼道:“小姐你当然见不到小王爷的凶残,小王爷的温柔,独数小姐你一人”。

陈冰寒忙不迭的点头,脖子都快折断了,拍着苏三的肩膀夸赞:“忒对啦,兄弟!”

苏三很是嫌弃的拂开他的手:“我没那福分,有您这怂不拉几的兄弟。”

每次看陈冰寒被萧瑜揍得死去活来,他都深深的怀疑:世上怎会有这么没用的人啊,堂堂国公府大公子,御前副统领,竟然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每次都被打得抱头鼠窜,连连告饶,那熊样,越看越想揍,也难怪小王爷总爱揍他!

只是,他不知道,被萧瑜奴役了十多年的人,骨头哪能一朝就硬起来。

苏溪不爱听他们贫嘴,拉过陈冰寒问什么事?陈冰寒这才想起正事,把自家老头子约她的时间地点如实说了。

苏溪点头应下,陈冰寒才松了一口气的离开。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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