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朋友,爷爷摘几串珍珠送给你,好吗?”正在墙上采摘樱桃的我说。小女孩儿拉着爷爷停了下来。我将盛着刚摘下的樱桃的篮子放了下去,任他们祖孙挑选。他们挑选了几串,高兴得小女孩儿直跳:“我也有黄珍珠、红珍珠了!”
也别说,五十半头的我爬起墙头来也还不含糊。小时候,爬树、翻墙是家常便饭。为了吃樱桃,也只得再次检验一下这本领丢了没有。还好,虽不如当年,但爬上这种墙头还不成问题,谁让好樱桃这一口呢。
站在墙上,居高临下,还真寻回了小时候顽皮得鸡飞狗跳的那种疯野的感觉。于墙上,置身树冠中,绿叶掩映着,橙黄的、淡红的樱桃玛瑙般一串串、一枝枝缀挂在周身,我便成了王者,富甲天下的王者,拥有世间至宝的王者。我挎着篮子,手拿剪刀,一串串地采剪,像是在绿海中剪集莹莹的浪花,又似在碧空中剪集点点彩霞。
从樱桃树下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仰观,盛赞,艳羡。我总以热情尽展地主之谊:“来,尝一颗,带走几串。”
妻更热情,带来几个跳广场舞的伙伴,不分经纬,哪管轻重,一齐涌向樱桃树。有的人一只手拽住树枝,拼命地往下拉,另一只手可劲儿地摘;有的人搬来凳子,两脚踏在上面,双手齐动忙不迭地摘;有的人干脆也像我一样爬上墙头,钻进树冠,随心所欲地摘……
樱桃树并不拒绝,更不吝啬,摘去果实的枝条反而将头昂得更高,一身轻松地在微风中舞起逍遥。是的,给予是樱桃树表达爱的一种方式。我和妻也从它的这种品格中悟出了做人的道理。